马新国
陈露晓的女儿才4岁,居然能认很多字,能读小学三年级教科书,能在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和主持人对答如流,让我感到十分惊奇。更让我惊奇的是,她还能自己编儿歌、写诗,并且编写的作品还相当有特色:
姥姥的爱像风,
吹遍了世界,
妞妞在爱的世界里,
哼哼,滋拉,哈哈,
妞妞睡觉了,
姥姥收拾家……
——《姥姥的爱》
多美好的诗句啊,多可爱的孩子啊!这是孩子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情感!它使外祖母对孙辈的无限的爱,以及孩子对外祖母的感受跃然纸上。它是个性化的,又有极强的普遍性,使我这个做外祖父的人以及我的夫人读了以后,非常感动。我相信,天下的祖父辈的人都会感动。
孩子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诗句,首先是她有一颗童心。孩子一出生,就生活在父母祖父母爱的环境里,她的感受内化为心灵,就是世界爱她,她也爱这个世界,爱是她幼小心灵的核心。这种童心是非常可贵的,保持这种童心,是一个人成为诗人、艺术家的基础。
孩子之所以能写出诗,还因为她富于想象。她把姥姥无微不至的爱,想象为看不见、摸不着又生活在其中的风。想象力是她思维的翅膀,我们来看她的另一首诗:
我想把脚丫,
放在花蕊里,
吸取芬芳,
变成香喷喷的脚丫,
走在希望的路上。
——《我想》
这种想象太奇妙了,也只有孩子才能有这样奇妙的想象。想象是孩子感受和认识世界的思维方式,在孩子的心灵中,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是不分的。奇妙的想象以生动的形象连接,创造出美好的意象——一个想让脚丫香喷喷,走在希望路上的小姑娘。想象是创造的基础,不论是写诗,还是其他发明创新,都离不开想象。保护孩子的想象力,培养孩子的想象力,对于孩子一生的发展都很重要。
写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又去读妞妞的诗,读这样的诗仿佛也使我回到童年。妞妞的诗是幼稚的,因而更显其可爱。我想也不必称其有天才,因为那样反不利于她的成长。关键在于我们要呵护好她的童心,培养她的想象力,我想她一定会自由健康地成长,一定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马新国,教育部新课标北师版小学《语文》教材主编,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科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