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培养形象记忆的最佳期

时间:2024-01-29 07:02:25 教育 我要投稿

  思想交流的工具是语言。形象是艺术家的语言。许多中外著名艺术家,他们都是语言巨匠,都凭记忆作画。齐白石画虾,潘天寿画花卉,著名的比利时版画大师麦绥莱勒的数以万计的木刻作品,都是完全凭记忆完成。

童年是培养形象记忆的最佳期

  孩子学画,就应在他记忆的最佳期——童年时代培养这种形象的记忆能力。

  孩子这种记忆的能力有多强呢?在一次音乐会上,我看到一个还没有钢琴高的孩子,能背着琴谱演奏出世界音乐大师的作品。

  一个几岁的孩子竟有这样惊人的听觉记忆,那么,同龄的孩子会不会有同样的视觉记忆力呢?对此,我做过一次小小的试验。我让卜镝连续看两遍他最喜欢的电影——《大闹天宫》,让他凭记忆画出一套电影连环画,结果他画出了126张。事实证明,童年是人生记忆的最佳期。

  记忆的训练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卜镝很小的时候,我拿一件简单的生活器皿,让他观察极短的时间,然后凭记忆画出它的形体,以锻炼他整体观察、抓大形的能力,借此训练孩子记忆的正确性。

  稍大一点,我有意识地让他看舞台剧、电影、电视节目的场面(舞蹈、武打等),他常常是把一个手指当笔,另一个手心当纸,默画舞台、银幕上转瞬即逝的形象,促使他发展记忆的敏捷性。

  还有些时候,让孩子画出几天以前的记忆形象,像学外语复习学过的单词一样,以发展孩子记忆的持久性;也还可以让孩子根据记忆的形象重新组织一张类似的画面,以此推动记忆中想象的因素,增强孩子记忆的积累性。

  养成了观察、记忆的习惯,就可以随时随地进行记忆。一次,卜镝坐在汽车上,外面下雨了,有两个孩子共披一件雨衣,嘻嘻哈哈地跑,特别好玩,可是一下子就晃过去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让生动的印象暂时保留在记忆里,手在裤兜里画下了默写。从此,在卜镝的儿童生活中,每一次有益的活动,看电影、听音乐、游公园、参观、访问、旅行,观察和记忆的习惯都促使他在纸上留下一张张形象的纪念。

  看了日本电影《啊,野麦岭》,他画了《一个日本女孩的命运》;看了埃及影片《萨拉丁》,他画了一支在沙漠中行进的长长的朝圣的队伍;看了《水晶鞋与玫瑰花》,他画了善良、美丽的灰姑娘;看了澳大利亚儿童片《多蒂和袋鼠》,他画了《善良的袋鼠妈妈》《小多蒂和仙鹤姐姐》;看了纪录片《向往将来》,他画了《揭开世界之谜》……

  电影《沉默的人》本是一部紧张、惊险的故事片,而卜镝画的却是影片中吸引他的美丽的山林和树木,树枝间有跳跃的松鼠和飞舞的小鸟,只有远处隐约露出追赶和开枪射击的人。为此,诗人柯岩这样题诗道:“我一点儿也不懂/他们为什么打来打去/世界这样大/而且这样美丽……”

  记忆是人对所经验过的事物记住、保持、再现的能力。形象的记忆力是艺术家智力结构中的储存器,这种能力对于画家是非常重要的。成人的记忆力往往是从人生记忆的最佳期——童年开始培养的。

  对于卜镝的记忆画,香港《美术家》主编黄蒙田先生曾做过这样的介绍:“我看过许多儿童画,还不曾发现过一个九岁的儿童像卜镝的记忆力那样好的。他那些极具吸引力而又有着非凡想象力的画往往是由旅行回来,看电影、电视、听音乐和故事以后的一连串回忆活动而引起的。人们在看戏回来后可能会对别人复述其中典型人物的故事和某些突出的情节,但卜镝不是用口语,而是用绘画的形式表达出来——当然他不是如实记忆描写,而是用简单的概括、夸张甚至加上主观改造的方法描写。这正是卜镝记忆画的特色。而它之所以有趣、生动和被我们重视,正是因为它具有这些创造性的特色。”

  电影、电视中出现的人物、风土、建筑、服饰等等是很难记得详细的,用绘画形象凭记忆再度描写出来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像卜镝那样不依凭任何图片参考资料,而只根据一刹那掠过的银幕形象作为记忆的依据,就更难。

  这种记忆画是依据记忆,但又不是记忆的如实描写。想象有如长了翅膀一样,在回忆的情节中穿插了他从心灵深处引起的反应。在情节和造型设计上,是按照卜镝幼小心灵所特有的、充满大胆与稚气的形象结构组织成画面的,我们看起来奇趣无比。卜镝自己也这样说过:“看电影时对那些特殊的东西就特别注意记,如外国的建筑、人物的服饰等,有时用手指在裤腿上画画,但作起画来还发现有些东西细节记忆不清,那就靠自己的想象去补充了。”